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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的变化应该用平淡的语言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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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5

我重生了,重生在学生发展中心二楼的废弃房间,在23:34的宿舍一楼走廊,在首钢的冷清钢架,在第二个家短暂的倒影,在这座我过去无比厌恶又攀附的堡垒里,我不再低头嗫嚅仅存的尊严和自傲。

抬头吟唱,喜怒哀乐,凌晨爬山,夜晚骑车。我不再拿天资聪颖和勤奋努力当作必要的条件和借口,万物的尺度指标虽不可触摸不可更改,但出线还是极限,各凭本事。命运不会捉弄稳妥的生活方式,不会偏袒盲目的平淡和自欺欺人。于我,迂回底线的自由和短暂的解放则是能着色调味无感情生活的最佳方式。

我不认为上学期甚至之前学期是正确的个人状态,我也不敢笃定这学期所激起的火花就是我想要的激情和正确性的证明。但最佳的个人状态不应该是痛苦和焦虑极限拉扯,恐惧和厌恶交错成影。过去错把独处当作心之所向神之所往,杜绝所有真心的试探,其实心里尤其渴望社会性碰撞和缘分的砌筑,自己对待他人的状态甚至有些难以言喻的讨好和包容。我察觉到这样的孤独不是让我推上一个山坡的垫脚石,反而是用清香迷惑我前进的强劲之风,让我迷失在无数他人期待和自欺谎言铸造的圆形监狱,重复轮回地过这七天。如有神助,我不后悔每一个“步行五公里去便利店买咖啡”的瞬间,也不会负罪于每一个给予自己精神和生理奖励的休整,感激于每一个随心所欲想法的出现和实现。学习和生活的天平变得不再那么两极分化,一定要分清是非黑白,我不在意秤砣筹码的重量和位置。热闹和平淡想要我做出选择,我选择随心所欲。

我不再放心沉溺于负罪感和愧疚感的海底,我在上浮。原来我所看重完美的事物并没有那么完美,原来我所依赖的所赞美的所歌颂的一直在一边抬起我,一边打压我;一边赞美我,一边侵蚀我。最亲密的关系也是两个豪猪的较量,真心对真心的不只是关心和担忧,潜意识里所施加的力量让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恶语相向。所幸有了撑腰能够让我脱离出这个自我欺骗的迷宫,俯瞰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的手机相册里不单单只有零零散散的日落和街景,和他人的、和自己的、和事情的、和无数细小但闪着光时刻的,遇到的人值得记录的很多事,每一张照片都承载一段物理不可逆但精神璀璨的时光,无意间翻看会不自知地露出笑容并不断重温。重复的画面不知不觉中播放了十余遍,人生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瞬间所组成。

很喜欢这首歌的结尾,请务必要听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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